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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作品】逮野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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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小时候,我家所在的林场,离一个正师级军马场很近。我在林场度过了16个春秋,这里有我人生中最亲切、最难忘的一段经历,虽然那里的生活一直很清苦,但心里一直很满足很快乐。军马场有大面积的农田,春天,当犁铧豁开黑黢黢的土地,从起垄下种开始,一直到夏锄秋收冬藏为止,这里都是野鸡出没的天堂。雏鸡伴随着幼苗成长,草茎、玉米粒、黄豆粒就是野鸡的囗粮。

二十世纪七十年代,坐在车里或在田地里,可以经常见到野鸡觅食奔跑或飞翔的身姿。初冬,故乡的原野大地,场院庭院,都铺上了厚厚的白雪。羽毛艳丽的野鸡,则八九只一群地飞进场院,在谷草垛上或苞米秸秆垛上,也有的直接在收割后的大地里觅食。有人一轰,成群的野鸡就展开彩色鲜艳的羽翼,咯咯咯地惊叫着,飞向雪野,那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。     

     寒假、冬闲的时候,男孩子就跟着成年人去逮野鸡。冬季逮野鸡,当年的人们常用两种方法:一是药杀,二是撵捉。先说药野鸡:用带棱角的铁锥子,在苞米粒儿的侧面钻上一个小洞,再把叫作"扁毛霜"的一种白色药面儿,装在苞米粒的小圆洞内。野鸡吃了苞米药粒,扁毛霜就烧它的嗉囊,野鸡难受就拼命地向高处飞,然后摔落到地上死亡。见到有苞米药粒减少了,就踏着积雪,四处寻找被药杀的野鸡。   

     再说撵野鸡:至少要五个人,用一根2至3米长的钐刀杆,当摆中指挥用。在积雪半尺深的苞米地里,五个人要四面散开,每人相距三五百米,在雪地上慢行。有谁看到或惊出秸秆堆里的野鸡,就高声呼喊,把野鸡轰飞。这个活儿,后来改成了用经过训练的猎狗来完成。野鸡飞的挺快,但它一口气飞不了多远,因为秋天的粮食催重了身体,人们再呼喊,受惊吓的野鸡再飞。这样飞逃三四次,野鸡就不飞只是快跑了,真是一飞而衰,再飞而竭了。野鸡这东西跑得很快,人们把这步小频率快的又叫"野鸡溜子"。在雪地里,半大孩子就是小跑也无法撵上奔跑的野鸡。但在这时,人们不停地呼喊着追赶,野鸡被撵急了,就学了鸵鸟政策,顾头不顾腚地把头扎进苞米杆堆里或雪壳子里,两只翅膀扎式着,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,任凭人们捕捉。这时,即使是小孩子上去,一手握住野鸡的一只翅膀,野鸡就在劫难逃了,有一种英雄低头的无奈。

       几年后,我在城市念书时,有时候在冬天初阳的火车站外边,偶遇过手持雌雄一对对的野鸡在售卖,除了感慨生活的不易,更多的是让我想起了在家乡,少年时代的难忘趣事。




作者|三部落林场 永 云

编辑|郝姿含

编审|陈嘉男

审核|曾晓雪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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